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辦一場自己夢想的比賽:賽普勒斯深度賽主辦Infinity Freediving Cyprus訪問

採訪/王文彥      Photos/Infinity Freediving Cypru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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賽普勒斯深度賽Infinity Depth Games 5 在幾個月前落幕,這場長達8天,一共有來自10多個國家,56位選手的深度賽,主辦單位Infinity Freediving Cyprus竟然只有3個人。究竟他們是如何以這麼精簡的人力,完成這場國際性的賽事的呢?我們在賽普勒斯時,與主辦團隊Infinity Freediving Cyprus(後面簡稱IFC)深度對談,了解Infinity Depth Games(後面簡稱IDG)比賽的背景,以及背後的酸甜苦辣。

IFC在2014年成立,目前的三位成員分別為:Pavlos Kourtellas──教練、選手,同時也是賽普勒斯國家紀錄;Costas Constantinou──選手與水下攝影師; Nicole Karsera──負責視覺設計與市場經營。

Pavlos Kourtellas
Pavlos Kourtellas(紅衣服)是賽普勒斯國家紀錄
Costas Constantinou
Costas Constantinou 同時也是一位水下攝影師

賽普勒斯是個海島國家,自由潛水訓練環境很好,海水能見度極佳,但是以前此地的自由潛水活動只有漁獵,IFC是第一個把訓練帶進賽普勒斯的自由潛水中心。除了帶進訓練,IFC同時也想透過水下攝影、fun dive等,推廣自由潛水教育,發展自由潛水更多可能面向。

IFC三位成員裡, Pavlos與Costas首先於2013年結識。當時在Pavlos的帶領下,Costas的深度從18米迅速推進到46米。接著他們一起去參加在希臘Kalamata舉辦的AIDA世界杯,隔年便一起成立IFC,並且舉辦第一屆IDG深度賽。

第一屆IDG只是為了好玩,總共才6位選手,在當時也被其他人所不被看好。但是他們持續辦著一屆又一屆,2016年8位選手、2017年接近20位,2018年24位,到今年IDG5成長到56位選手,IDG賽事無疑已經在國際上打響名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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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FC是第一個把訓練帶進賽普勒斯的自由潛水中心

從其他賽事,取出美好的部分辦自己的比賽

對於參賽人數為何會突然爆增一倍多,Pavlos與Costas雙手一攤,表示不清楚。但Nicole說從去年參賽選手給與她們的回饋,可以知道到每個人都是真心喜歡IDG比賽、這座島以及這裡的海水。從自由潛水員的言語交談中,她隱約可以感覺到,今年的比賽會有更多人參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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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cole(船上灰衣服者)說從自由潛水員的言語交談中,她隱約可以感覺到,今年的比賽會有更多人參與

IDG為何會這麼受選手的喜愛?我想,是因為IDG比賽是IFC團隊是用自身的美好參賽經驗來打造。

Costas回憶他第一次與Pavlos去參加世界大賽時,他只是一名小人物。但是當他與Alexey MolchanovWilliam Trubridge這些破百米的選手聊天時,大家就像認識多年的朋友一樣,聊著共同熱愛的自由潛水。他們看待Costas,就如同一般人,彼此並沒有身份高低不同。這個經驗讓他大大震撼,原來這樣的平等交流,才是自由潛水該有的樣子。

帶著這樣的美好經驗回國後,他們就想可以為賽普勒斯做些什麼,因而有了辦比賽的念頭。除了那次世界大賽,Pavlos本身也有10多年的比賽經驗,因此他們擷取出國外參賽的美好經驗,並虛心受教地一步步打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理想比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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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vlos Kourtellas(左)本身也有10多年的比賽經驗,因此他們擷取出國外參賽的經驗,一步步打造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理想比賽

這次比賽的最佳新人,頒給一位最後一天賽程創造自己新PB(25米)的選手。Nicole說這也是他們為何辦IDG的初衷,他們想辦一個任何人都可以參加,尤其是新人也感到舒服的比賽。很多新人對於比賽都會害怕、沒有信心,覺得自己能力沒資格參賽。這點Pavlos跟Costas紛紛表示認同,Pavlos的第一場賽事在2009年,當時只下了23米;而Costas表示,當他第一次比賽時,雖然宣告深度遠低於他的PB,但是當他一聽到倒數三分鐘時,心臟立刻碰碰碰地快跳出來,完全無法冷靜,直到他躬身入水看到下潛繩時,才恢復平靜。

在IDG5八天的賽事過程中,雖然十分疲累,選手也有各種狀況,但是他們永遠帶著笑容,解決選手的各種需求。

Are you ready for this?

籌辦一場比賽,經費與人力缺一不可。IDG同樣面臨籌措比賽經費的困境,一場比賽大約需要5萬歐元,雖然有獲得觀光局的補助,但也只是杯水車薪。在大眾對於自由潛水還不是那麼熟悉的狀況下,在賽普勒斯國內很難找到廠商贊助,多是朋友間的小額支持,反倒是一些國際品牌對於自由潛水比較熟悉,願意贊助。

不過幸好在人力上,得到很多朋友的幫忙。主裁判Francesca是資深的AIDA裁判,在各大賽事都可以看到她的蹤影。這幾年Francesca不僅帶給他們很多寶貴的經驗,同時也因為Francesca的關係,替他們帶來許多選手。

完成一場八天賽事,不是件輕鬆的事,尤其這次的參賽選手又這麼多。Pavlos說在賽前的選手會議上,當他看到這麼多來自各國的選手坐在台下時,坦言他當下真的傻了。他們彼此對望,心裡說:「Are you ready for this?」

每天早起、晚睡又待在海上一整天,Pavlos至在賽事中途就累倒,躺進現場的救護車裡打點滴休息。但是當他在打完點滴,幾小時後,就又回到海上坐鎮全場。

因此,當我們問起他,當選手跟籌辦比賽,他比較喜歡哪個時,他立刻笑說:「當然是潛水,然後可以睡整天最好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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選手與主辦該像家人一樣

這次比賽,臺灣選手赤丸第一天挑戰CWT 90米,出水因為Black Out而領了一張紅牌。但是當赤丸第二次挑戰CWT 90米,終於獲得白牌時,不只裁判與戒護團隊替他歡呼,連擔任大會攝影的Costas也不禁脫口而出「Bravo!」。

Costas 說這是他以往在比賽中從未發生的舉動。他解釋道,因為臺灣隊很早就到賽普勒斯訓練,他看著赤丸一步步地訓練到90米,他知道赤丸可以作到,但同時也明白比賽的壓力。因此當赤丸在第一次挑戰失敗,然後二度挑戰終於成功時,他也按耐不住內心感動的情緒,跟著一起歡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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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赤丸第二次挑戰CWT 90米,終於成功時,連擔任大會攝影的Costas也不禁脫口而出「Bravo!」

這就是IFC團隊想要的比賽氣氛,他們希望與選手之間,不只是主辦方與參賽者的關係,而是藉由這場比賽相聚的家人朋友。因此當我們問起在今年比賽成功後,未來的期望是什麼時,得到「明年的比賽不想要過多選手,打算限制參賽人數」這樣的答案雖然有點意外,卻也很合理了。

以往IDG的比賽選手沒那麼多,Pavlos說大家就像家人一樣,每天比賽結束後,都還會去fun dive,去拍照。但是今年選手太多,賽程緊密,他們每天只能跟選手說早安與再見,沒有辦法太多交流。他們想要能100%地對待每位選手,一昧地擴大比賽不是他們要的,因此考慮下一屆要限制比賽人數。

雖然IFC說這次沒能好好地與選手相處,但他們其實也在比賽結束那天,替所有選手組織了一次沈船Zenopia的fun dive。而Costas更是在隔天,義務地開船帶著臺灣與日本選手,船潛玩樂一整天。

謹記初衷的Infinity Freediving Cyprus團隊已經在規劃明年2020年Infinity Depth Games 6,日期已經確定是10/09-10/18。

不管你是新手或是老手,如果想要有一次美好的深度賽經驗,在IDG6開放報名時,可別忘了跟上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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