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「水」,陸地上的演員就跟我們一樣是凡人,有著人類身體、長期陸地生活的限制,而不凡的意志力與訓練,讓他們成功完成這部不凡的作品《阿凡達2:水之道》。除了學習自由潛水,阿凡達的演員們還需要身著水下動作捕捉的服裝。導演卡麥隆也帶入了「潛水手勢」的概念,在水下無法言語溝通時,這是潛水員之間重要的橋樑。(延伸閱讀:學習納美人的Swim Together With Us)
由教練柯克·克拉克指導演員學習「技術自由潛水 (technical freediving)」,他的戒護團隊與他主辦的 De Ja Blue 賽事都允許自潛員使用30%以上的氧氣瓶,與台灣常見的自潛訓練非常不同。克拉克説:「我要訓練演員,也要訓練角色,他們是在同一個人身上的兩個不同面向。他們同時要學習自由潛水的技術,與水中如何去呈現那個角色的特質。」(延伸閱讀:3個打造《阿凡達:水之道》Metkayina 自由潛水天堂的關鍵人物)
年齡不該成為做不到的理由 雪歌妮·薇佛
像是 73 歲的雪歌妮·薇佛飾演 14 歲少女的綺莉,生母是她第一集飾演的奧古斯汀博士。她要先學會自由潛水,也要學習如何呈現綺莉在海中靈巧、自在的模樣。導演卡麥隆對她說「我想塑造一個跟生命萬物有連結的 14 歲少女,而我知道你也一樣幼稚而傻乎乎的,我相信你可以。」薇佛忍不住笑了,說著謝謝並接下了這個角色。
為了沈浸到綺莉的角色中,雪歌妮·薇佛每次都跟她老公提早半小時抵達片場,一起接受克拉克的自由潛水訓練。過程中,「呼吸」成了她最重要的焦點,就像電影中所訴說的:深呼吸,降低心率後再下潛。
薇佛笑著聊到最初的不安:「我老公來自夏威夷,他下水後就像海豹一樣。剛開始,只要一起進到水池,他就能感受到我的焦慮。我不想讓他等我振作起來。所以我都會提早抵達,穿好裝備並循序漸進練習呼吸。這過程讓我平靜下來,這是一個美妙的轉換過程:將哺乳類本能留在岸上,變成半條魚。」
有時她也會困擾:「『我可以做到嗎?』的疑惑不斷在我腦中盤旋。」克拉克教練向演員們說明,可以將這樣的念頭比喻成「腦海中的邪惡角色」,只要對著這邪惡想法說:「哈!你走開!」,接著用意念練習穩定自己。
薇佛會想像自己全身藍色,在心裡唱起《Speed Bonny Boat》的歌詞「乘風而起的鳥兒啊」,就能讓她逐漸遠離想要呼吸的衝動。搭配50%高氧氣瓶,她最後成功閉氣到近 6 分鐘,純空氣也可以超過 5 分鐘。
「如果別人說『她已經很老了,這個她做不到!』,我才不服氣!年齡不該成為做不到的理由,而是成為我完成一連串訓練的動力。我想,我成功做到了!」雪歌妮·薇佛笑得瞇起眼睛。她的堅持與努力,配上導演卡麥隆最神奇的魔法「動作捕捉」,讓14歲靈魂綺莉轉生到了潘朵拉星球上。
原來成為母親,我還可以繼續學習 凱特·溫斯蕾
I play a water person. I am a water person.
Kate Winslet
飾演梅卡伊納族酋長之妻洛納的演員凱特·溫斯蕾,在學自潛的過程中表現非常亮眼,羨煞眾人。談起拍攝的心路歷程,她說「當妳已經 40 幾歲、成為 3 個孩子的母親,妳不會認為自己還能學會那麼多新東西。我知道,只要我全心全意去努力,就有機會成功。我最長的閉氣竟然可以到 7 分 14 秒,這實在太神奇、太瘋狂了!」
她直接打破了阿湯哥過去在電影《不可能的任務:失控國度》閉氣 6 分鐘的紀錄,被問到心情如何,溫斯蕾說「可憐的湯姆,雖然我不認識他本人。我熱愛閉氣,熱愛學習怎麼延長閉氣。很驚訝我可以做得這麼好,而且持續不斷進步。」
溫斯蕾在演出《鐵達尼號》後,睽違25年再度與導演卡麥隆合作。對於她自潛的優異表現,卡麥隆說「我跟她都不知道她的能力可以到這個程度!但她工作起來很拼命,因此對於『自由潛水』這個可以塑造角色的能力產生很濃厚的興趣。而她的角色是在海中成長的納美人,他們跟森林納美人的生理差異很大,可以說是另一個亞種。在水下時她必須完全的冷靜,結果證明:她根本是天生的(海中納美人)。」
恐懼是認識自己的途徑 山姆·沃辛頓與柔伊·沙達納
在巨大的水缸中,表演著充滿情感的畫面並不容易,「我認為不論是要演出在水下、或是被淹死、沈入水中,在水中做任何事情,都變得難十倍。」飾演男主角傑克·蘇里的演員山姆·沃辛頓接著説:「真正挑戰是,在水中你很容易陷入自己腦中的世界、被帶入恐懼當中,脫離現場場景,而影響你的演出。」
「我必須去忘記『我身在水中』的想法,專注在眼前飾演我兒子的男孩身上。」沃辛頓說,46歲的他沒辦法每次導演喊卡就上去換氣,他選擇跟攝影團隊待在水下,休息時使用氣瓶的供氧拍攝。
而飾演成為母親的奈蒂莉,演員柔伊·沙達納在跟著克拉克訓練潛水的過程中,認識關於自己很多過去沒觀察過的心理狀態,她說:「我在自己身上不斷有新發現,像是:『喔!我身體裡面有這些感受!』」
為了面對恐懼,她說「那一天我醒來,對著腦中那個咆哮著、正在破壞我重視的一切的邪惡角色説:『嘿!今天我可以掌控我自己。』當我進到水裡,把那個恐慌留在岸上後,我心中意外出現一片平靜。」
結語
《阿凡達:水之道》中過去沒學過自由潛水的演員們,用精湛的演出證明了:只要你想,沒有人能阻止你成為自己想要的角色。不被年齡、性別給束縛,在自由潛水的世界裡,每個演員都悟出自己的「水之道」,如何跟水相處、如何跟自己的身體相處,如何直面恐懼。
這是水與自由潛水的本質,與自己同在、戰勝自己,並在這一口氣內去完成表演任務。《阿凡達:水之道》中演員們如此敬業,將刻苦習得的自由潛水練到就像是天生能力,讓觀眾們更期待接下來第三集的《阿凡達》電影,以及大螢幕上的自由潛水員,未來將帶領我們到哪裡去探險。
參考資料
- Avatar 2: Check Out Kate Winslet Freediving While Shooting Underwater Scenes – DeeperBlue.com
- Behind-the-scenes – Avatar: The Way of Water | Scuba Diver Mag
- Did you know that Avatar 2 will feature the most extensive freedive footage ever shot?
- Kate Winslet jokes about breaking Tom Cruise’s record in ‘Avatar 2’
- Underwater acting 101: Avatar 2 cast explains how they pulled off extreme free diving
- Avatar Actors Intense Under Water Training
- Sam Worthington Spills on Avatar: The Way of Water and Plans for Avatar 3 | The Tonight Show
- Sigourney Weaver Spent Over 6 Minutes Underwater for Avatar: The Way of Water | The Tonight Show
- Zoe Saldaña Reveals What to Expect from Avatar: The Way of Water | The Tonight Show